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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呵呵，”这回顾伟真心实意的笑了，“灿灿真是长大了。”他用手理理凌乱的头发，慢慢将头发理顺，眼神渐渐坚定下来，对顾母说道：“素芬，明天去厂里清清帐，咱们被骗的事情一定要瞒下去，不能让别人知道，先把这段时间撑过去，后面我出去跑客户。”

    顾母全名王素芬，她在厂里主管财务，了解工厂的债务水平，这些年跟着顾伟做生意也锻炼出了坚韧的心态，听顾伟这么说，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好，瞒一段时间没问题，不过年底要还银行贷款，到时候恐怕就瞒不住了。哎，不管怎么说，日子也得过啊，小炯也快回来了，我去做点饭。”

    顾灿灿看着妈妈起身去了厨房，问爸爸顾伟：“爸，咱们家欠很多钱？”

    “六百万咱们自己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，找人借了一些，大部分是银行贷款。”顾伟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，”顾灿灿迟疑问，“咱家能应付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应付不了也得应付，”顾伟望着窗外，慢慢说道：“银行贷款先拖到年底再说，借人的钱看情况吧，都是老朋友还有亲戚，应该不会非得挤兑着让还钱。”

    做企业最怕的是资金链断裂，顾伟被坑六百万，资金链肯定是断了。现在最关键的是工厂不能乱，工厂只要不出状况继续生产有供血能力，给一定的时间，顾伟家也许还能缓过来。

    顾伟压力大的很，跟女儿聊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一点儿，其实天也没有塌下来，最多最多把工厂卖了回到当初一无所有的时代，况且也不会到这一步。

    他心里盘算着：“现在地皮一年比一年值钱，工厂那块地当年拿的比较大，现在还有很多空闲，实在不行卖掉应该也能凑一二百万。银行贷款有三百五十万，只要银行这里不逼着立马还贷款，其他拖一拖，只要厂能正常运转着，慢慢还钱也就能撑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沉甸甸的债务压在心头，未来的日子要难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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